《西部》文本 · 脱贫攻坚小辑 | 赵盛蕊： 潮起阿勒泰 走向世界的丝路宠儿 ——“陈钢粮模式”特色产业链创新发展纪实
赵盛蕊，新疆作家协会会员，新疆报告文学协会会员，墨墨有文创意写作工作室创办人。著有长篇小说《混不下去的青春》《离合决》《天堂的夏天》等，另有报告文学作品百余篇。目前主要从事电视栏目撰稿和歌词创作。
想起来了大漠，请不要忘了骆驼。
——郭沫若
在历史荡气回肠的烟云中，少不了骆驼的身影。尤其是对于生活在沙漠边缘的游牧民族来说，他们像一只只行走在戈壁里的帆船，载着牧民的家不断地迁徙。这样一只只真诚、敦厚的帆船载着牧民们的梦，悠悠地向现代走来。
祖国西陲边境，福海县以南，靠近乌伦古湖的一片草场上，100余峰骆驼正在这里享受悠闲自在的生活。这群孩子们口中“水汪汪大眼睛”的可爱生灵似乎早已经领悟了生活的“真谛”，它们一定是最幸福的草原上的主人。而在很多人眼中，这样的景象似乎是穿越时空而来的。如果说在沙漠戈壁上偶尔见到一两峰骆驼不足为奇，成群结队的骆驼伴着大漠胡杨的景致，一定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而在这幅美景之下，是一个瑰丽斑斓的美梦……
这是一次惊艳世界的研发
9月的新疆阿勒泰地区，有“打翻了的调色板”之称。缤纷多彩的金山银水之地在拥抱来自各地倾慕者的同时，也欢迎着远道而来的追梦人。
时间回溯到2006年9月，福海下着微微小雨，荒漠草原被雾气笼罩。来自浙江嘉兴的企业家陈钢粮将视线投向车窗外，几峰骆驼隐约点缀其中。在这方哈萨克族人口占40%以上的土地上看到沙漠精灵不足为奇，但令陈钢粮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次旅程将和骆驼结下不解之缘。
秋季的福海虽然气温比南方低很多，但好客的牧民们让陈钢粮感受到的是无尽的热情。哈塔尔·木汗是福海县解特阿热勒镇科克铁热克村村民，陈钢粮走进她家时，窘迫的生活条件令他惊讶。屈指可数的生活用具单薄地陈放在毡房内，卧病在床的丈夫需要照顾，两个孩子正在上学，生活的重担全部落在了这个瘦弱的女主人肩上。
陈钢粮认真地了解起情况。从前家里靠养殖骆驼的收入勉强维持的生活，被突如其来的疾病彻底击碎，整个家庭正被挥之不去的愁云所笼罩。
“养骆驼收入怎么样？”“驼奶不赚钱吗？”在商海沉浮多年，他凭借敏锐的直觉能估算出驼奶的价值。然而哈塔尔·木汗的回答却是：“驼奶这么好，在当地是少了不够卖、多了卖不掉，我们尝试着找外地市场，可没有保鲜技术，只能就近找市场，销量很小，收入也低。”
陈钢粮拿起放在眼前的杯子，里面盛装的不仅仅是一杯鲜香醇厚的驼奶，更是一个养驼人的心酸与无奈。女主人身旁两个不谙世事从未走出这片草原的孩子用渴望与好奇的眼神注视着他，陈钢粮的内心被深深地触动了：喝驼奶长大的孩子们身体素质明显好许多，然而他们的人生前景呢？是不是需要社会的力量和一个契合的时机？
簇拥在乌伦古湖旁的草原，养育了世代居住于此的哈萨克牧民。这片长满了梭梭、沙拐枣等刺生植物的碱性草原理所应当是骆驼的天堂，然而，作为哈萨克牧民生活“伴侣”的骆驼正在逐渐退出舞台。伴随着现代交通工具的普及，承担着运输与转场功能的骆驼渐行渐远……
临行前，陈钢粮留下一句话：“驼奶这么好，我一定要试试，帮你改变现状！”这句话就像一根红线，将他与这片土地的缘分顺理成章地牵在了一起。
“陈总走的时候，虽然说了这句话，但我们也没想到，他真的能回来。”抛却陈钢粮前半生的成功产业不提，有句话叫作“隔行如隔山”，与骆驼初次“触电”，发展驼奶产业到底是一个成熟的想法还是一时情感冲动？还有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横亘在这句话面前，那就是骆驼乳的保鲜问题。如果不能解决储存保鲜问题，一切都是空谈。
《本草纲目》记载：“驼乳，冷，无毒，补中益气，壮筋骨，令人不饥。”《哈萨克医药志》记载：“驼奶有滋补、安神、养阴、解毒的作用，可恢复百病之后的虚弱身体。”足见骆驼乳“沙漠黄金”的美誉。骆驼乳分子含量小，非常容易发酵，生鲜驼乳储存期非常短暂，这就意味着实现产业化生产困难重重。这个连养驼人祖祖辈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远道而来的浙江人就能解决吗？
初冬已至，政府办公室里正在召开一场项目前期准备会。一面是带着前半生积蓄来此投资的商人，一面是福海县政府全力支持的姿态和行动。正是福海县的全力全面促进，陈钢粮的脚步走得很快。通过查阅资料、深入实地考察、走访了解、咨询专家，他得知骆驼的全身都是宝，对骆驼的开发完全可以形成一条很长的产业链。“发展骆驼产业，不管是造福一方百姓，还是带动一部分人致富，对我来说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自己生活得才有意义。”有了这个想法，陈钢粮坚定了研发骆驼产业的信心和决心。
陈钢粮带着5000万身家，开启了他骆驼产业的发展征程。2007年4月12日，新疆旺源驼奶实业有限公司成立。这个带着多方期盼的企业终于迈出了第一步。驼奶实现工业化生产是一个全新的理念，国内外没有现成的生产工艺，也没有相应的生产设备和生产技术。一切从零开始。从当地牧民身上取经虽然可以，但传统的驼奶保鲜及发酵工艺依然无法适应驼奶产业化的发展。摆在陈钢粮眼前的一道巨大难题是：生产科技和产品的研发，首先要解决生鲜骆驼乳的保鲜问题。
牧民感言：“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大，我们当时都为他着急。”福海县商务局一语中的：“福海县生产加工类的大企业很多，给当地的经济繁荣贡献了可观的力量。陈钢粮的旺源，从科技研发起步，这个企业独树一帜。”
在2007年至2010年，汪源驼奶实业有限公司先后投入5000万元，联合内蒙古农业大学乳品生物技术与工程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上海交通大学及国内多家科研机构组成专业研发队伍，围绕骆驼系列产品进行科技研发。据研发人员回忆：“那段日子苦不堪言，实验室里的灯光好像就没熄过。当难题被攻破的时候，我们都沸腾了。”
天道酬勤。通过科研人员的不懈努力，成功地将不能超过一周的驼奶保鲜期延长到了6个月，一举攻克了驼奶保鲜这一世界性难题，在驼奶的灭菌、保鲜等技术方面实现了国内“零”的突破，旺源因此成为全世界第一家完整保留骆驼奶活性营养成分与无添加剂保鲜技术的高科技企业，使中国在全世界驼奶研究领域中拥有了话语权。
这是一个惊艳世界的创举！当陈钢粮得知这一消息时，被喜悦和酸楚冲击着。这个看似雷厉风行、果敢持续的研发过程，实则是万千艰辛。一个刚刚诞生的骆驼产业很有可能就被这座“高山”轻而易举地覆灭，但也很有希望置于山顶开启令人期待的崭新一页。
很显然，这块成功的基石奠定了旺源产业发展的根基。
“现在要好起来了！”时隔两年，陈钢粮再次走进福海县，走进第一次让他萌生进军骆驼产业的牧民哈塔尔·木汗家中，脱口而出的言语随即被锁在了紧皱的眉宇间。他是带着希望而来的，但这个家依然没有什么起色，和他初来那次并没有什么两样。从言语间得知，这个家的顶梁柱因病已经离世，留下哈塔尔·木汗和两个孩子艰难度日。
两个孩子明显长大了，依然怯生生地望着远道而来的客人。随行的人告诉了哈塔尔·木汗骆驼乳技术研发成功的消息。这对于这个昔日以从事骆驼养殖和售卖驼奶为生的家庭，是期待已久的、令人激动难忘的时刻！
2013年，已经开始做产业的旺源出资1500万元在世界上首先完成双峰驼基因图谱测序，科研成果在英国《Nature》杂志刊登。已出版《骆驼乳与糖尿病》等5部专著，取得6项国家发明专利、11项外观专利，正在申请的专利有28项。在全世界骆驼产业发展过程中，在产品加工工艺技术、扶贫模式创新、基础理论研究三个方面，旺源集团提出了中国方案，实现了中国原创，给予了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可借鉴的理论及实践经验。
这是一场改变命运的变革
在美丽的阿勒泰地区福海县，有一道非常独特的风景。这道风景从牧民的言谈中实现了口口相传，从诸多新加入者和了解企业艳羡的目光中得到了印证，更从争先恐后与之洽谈争取企业落户的举措中窥见了未来。
“这可爱的小驼羔是我们幸福生活的‘摇钱树’”。2017年3月15日，接受采访的新疆福海县解特阿热勒镇哈拉毕亚村售奶状元户阿尔根·阿勒甫抚摸着新出生的小驼羔说。两天前，在由旺源生物科技集团主办的第二届边疆牧民养驼技术培训暨致富经验交流会上，80后的致富养驼人阿尔根·阿勒甫带着激动幸福的心情走上领奖台，领走了3.6万元奖励金，并与来自新疆各地州的300余名养驼致富牧民代表和骆驼产业研究专家、行业龙头企业一起，共同探讨交流养驼致富经验，展望骆驼产业未来发展。
用阿尔根·阿勒甫自己的话说：“从未想过自己能过上如此惬意的生活。”2019年8月，当记者再次走进他的家时，他拥有的骆驼已经达200峰，雇用了两个牧民协助他管理，他俨然已经成了老板。他们幸福的小家庭又添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儿。满眼笑意的阿尔根·阿勒甫脸上已经完全找不到昔日在贫困线上挣扎的愁绪。他的妻子在一旁兴高采烈地对记者说：“从前我们种地，种了几年也赶不上我们现在一年卖驼奶赚得多呀……我们一定会一直跟着旺源的。”
在不远的将来，这对80后小夫妻不仅是旺源产业的先锋军，更是社会上80后创业的带头人。带给他希望和荣誉的旺源则是他们始终强大的后盾。
然而，牧民们从事养驼并以此为旺源提供驼乳的热潮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骆驼乳保鲜难题被攻克之后，为科研已经倾尽全力的旺源面临一个新的难题：奶源从哪里来？照现有的骆驼产奶量，无疑是杯水车薪。大好前景被扼在了源头。
一望无际的乌伦古草原上，可以看到很多珍稀野生动物的身影。而旺源最想看到的是，成群的骆驼在这里沐浴阳光、享受自然的动人景象。陈钢粮走进每一户牧民家，动员大家养殖骆驼，其过程是曲折的。为了帮助贫困牧民实现“零经营风险”，陈钢粮采取产品收购“订单制”，上门收购所有贫困养殖户的合格鲜奶。
几年前，福海县喀拉玛盖镇的牧民马那提·努尔旦别克想都不敢想，自己居然能有200多峰骆驼，月纯收入达到4万元。“多亏了陈总的帮助，2010年，拿着他借给我的20万元启动资金，我开始发展奶驼的订单养殖。”
当年，像马那提一样开始养骆驼的人还有20多户。大家与旺源达成协议：驼奶四成拿来还贷款，剩下的则是养殖户的盈利。骆驼有了，可怎么养成了难题。就在牧民发愁的时候，旺源又从新疆大学、新疆农业大学等高校请来了畜牧业专家，组织牧民培训骆驼养殖技术。靠着勤劳肯干，以及当地政府和企业的扶持，牧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慢慢富裕起来的马那提开始带动身边的贫困户。陈钢粮先后为像马那提那样的168户哈萨克族贫困户给予资金支持，累计金额达2000余万元；为283户贫困骆驼养殖户提供了银行贷款担保，累计担保金额8000余万元。
即便掀起了火热的养驼热潮，从牧民自身条件出发，陈钢粮每年依然筹措1000万元以上的资金给牧民放贷款。这个举措让跟着他养骆驼的牧民们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快速脱贫致富。在牧民心中，陈钢粮的旺源产业就是救命稻草，就是阔步奔向好日子的希望。信任的基础在不断改善的生活中逐渐增加，坚如磐石。
从牧民到企业，这个距离是“零”。以特色骆驼产业为主的“三零”(零成本投入、零经营风险、零距离就业)扶贫新机制，实现了骆驼产业链全覆盖式帮扶。这仅仅是“陈钢粮模式”的起点。2257户边疆哈萨克游牧民在浙江人陈钢粮的带领下，完成了从贫困到富有的华丽转身，上万余新疆贫困牧民摆脱了贫困，成为养殖骆驼的致富能手。陈钢粮也借此开启了产业快速发展的通途。
全国26500个民营企业参与了国家扶贫大计。帮扶对象覆盖所有的贫困村。旺源驼奶企业把企业利润直接分拨给养驼合伙人，这正是合作模式最坚实的根基所在。合伙人成为最直接的受益者，在福海县，600余名农牧民成功脱贫，实现年平均收入40万元，不仅提前三年成功脱贫，更先行步入小康生活。新疆骆驼变成贫困牧民脱贫致富的首选产业，当地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
福海县扶贫办针对“陈钢粮模式”如是说：“当地很多合作模式是农户+合作社+企业，但都没有走长远。只有旺源企业直接与农户合作的模式越来越好，牧民们对旺源的信任非常坚固，因此企业发展也非常稳定。”
三代养驼人木哈买提·夏提感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通过养骆驼发家致富了。挣上了钱，盖了新房子，买了新车子，日子越来越好。”木哈买提·夏提在公社养过骆驼，自己家里也曾养过骆驼，用于转场搬家，也试过售卖驼奶，但那仅仅是副业，并没有给他贫苦的生活带来多么大的改观。昔日，旺源动员他养骆驼的时候，他也曾犹豫不决，基于对骆驼多年的情感，他做了初步尝试。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如今他靠骆驼年收入几十万元，成为村子里第一个靠骆驼过上好日子的人。
旺源集团办公室主任的小唐，正是在旺源骆驼产业的吸引下从内地回到新疆的，担任企业职员的同时，他还动员父母在伊犁做起了旺源品牌代理，从事骆驼产品的销售。与陈钢粮最初结识的牧民哈塔尔·木汗，成为旺源最初的养驼合伙人。从最初的15峰骆驼发展到现在的40峰骆驼，失去丈夫后一度无法走出来的她，生活正在逐渐改善，新的希望就在不远处招呼。
在央视“2017年全国脱贫攻坚奖特别节目”中，陈钢粮深情地向牧民表白：骆驼是非常温顺神奇的生物，而且它非常忠诚，它是宝贝，我想把它留给牧民们，我可能选用了一种我理想中的方式加深他们之间的关系。
“陈钢粮模式”引起阿勒泰地区领导的高度重视，着力解析和推广以旺源为核心的合作模式，成为当地合作模式发展的重点探索方向之一。
2014年，新疆旺源生物科技集团成立。经过7年的发展，陈钢粮带领养驼人完成了第一次进阶，这也意味着“陈钢粮模式”初见成效，步入全新的发展阶段。
在新疆旺源生物科技集团办公大楼前，一只骆驼模样的雕塑欢迎着每一位到访者。如今的旺源，下辖4个分公司和1所新疆双峰驼研究院，是全国唯一一家以骆驼系列产品研发、深加工、销售为一体的国家级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自治区级扶贫龙头企业、国家高新技术企业。比企业诸多荣誉更加瞩目的是，这个企业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民营企业，而是融合着越来越多养驼人期冀的大家庭。这个大家庭盈满内心的自豪与欢喜。旺源是养驼人和企业的家，这种合作基础之上的情感纽带异常动人。
这个大家庭每一次向前迈步，每一次成功的喜悦，每一次经历的风雨，都牵动着越来越多牧民的心。致富带头人马那提的话令人深思：“我们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旺源品牌，我们坚持原生态放养骆驼，保证有机驼奶品质，与旺源集团共同打造百年企业，让这个产业、这个企业永久存在。”“陈钢粮模式”并不是仅仅呈现在牧民与企业之间建立的稳固合作关系，它变为一种融合的力量，变成民众对美好生活热切的期盼。伴随着骆驼产业而诞生的“骆驼产业大会”已经开了几届，而且陈钢粮还将大会开到了广州。千峰骆驼亮相广州，还不是他的初衷，他希望以后能有上万头骆驼走向世界各个角落，让更多的人了解骆驼、全面认识骆驼，享受骆驼带来的大健康概念，这才是骆驼产业大会的意义所在。
“未来，我们将不断延伸产业链，积极投身新疆健康旅游产业，打造中国骆驼小镇，让边疆养驼牧民在党和政府的政策引导下，成为新型的‘产业牧民’，真正让骆驼产业的一、二、三产联动，带动更多的边疆牧民脱贫致富，实现乡村振兴，边疆稳定，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贡献力量。”新疆旺源生物科技集团董事长陈钢粮说。
旺源人的精神气质是从身边的生活和感受得来，是骆驼精神的写照，是西北土地最纯朴、最真诚的精神和气质。这个坚固的后续力量、庞大的合作团体，在遥远的边疆震撼发声：骆驼产业的盛景，还远不止于此。
这是一张走向世界的名片
“叮铃铛……叮铃铛……”从古丝绸之路传来的驼铃声，如今又在新丝路上清脆地响起……骆驼这一边疆特殊资源从数量急剧锐减到产业化发展，已带动新疆北疆区域10万余峰骆驼资源的发展。可观的持续发展的数据之上，骆驼产业已经成为一张走向世界的名片。
阿勒泰地区如今不仅是人类滑雪的起源地，它的特色名片中又多了一个内容：世界骆驼繁育地、世界骆驼集中地……而作为骆驼产业起源地的福海县，它的特色名片上一定多了醒目的“骆驼产业基地”“中国驼奶之都”。
骆驼不仅让牧民的口袋鼓起来，还为人类的健康长寿提供了食粮。目前，阿勒泰地区已成为全疆骆驼养殖、加工、出口基地，形成了驼绒、驼毛、驼肉、驼奶、生物药品、化妆品等天然、绿色、有机特色产品生产的产业链。吉日木图认为，福海的骆驼产业不仅在国内，在中东地区也是最大、最好的。旺源集团的快速发展，带动了以福海县为中心的阿勒泰地区、昌吉州、塔城地区、哈密地区、乌鲁木齐市达坂城区等周边牧区共计5000户奶驼养殖户的产业化发展。骆驼所辐射的能量正不可思议地走向全世界，成为丝绸之路上新的令人瞩目的焦点。
古老与现代化结合、保护与开发并存的创举，使中国骆驼产业在新疆旺源生物科技集团的推动发展下，历经十余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世界骆驼产业的领导者。
旺源集团计划投资20亿元，分4期研发骆驼系列产品。一期投资2亿元，实现驼奶的研发、生产和销售，目前驼奶产品有液态奶、奶粉、奶片、发酵型4个系列产品；二期已投资1.5亿元建成科研大楼，同时开发驼奶化妆品；三期已投资1.5亿元开发驼肉制品，升级保健品，开发驼绒纺织品及综合检测中心、立体式仓储物流中心；四期将投资15亿元建设生物制药生产线和中国骆驼小镇。力争3至5年内实现旺源集团证券上市。
“上万峰骆驼在丰沛的人工草场上自由栖息、繁育后代，而与之配套的旅游观光则可以吸引越来越多的人领略塞外万头骆驼的壮观场面。”这是旺源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他们的眼睛里闪着光，嘴里含着笑，娓娓道来。这件事儿并不是遥远的梦，而是近在咫尺。
2019年6月11日，旺源集团在吉木乃县启动“万驼园”项目。这个项目意味着旺源集团骆驼产业的进一步拓展，也是“陈钢粮模式”的再次延伸与改变。在“万驼园”项目中，牧民变成了“产业工人”，主要负责养驼工作。这将对吉木乃县就业、经济发展、旅游等相关产业产生深远广泛的助推和影响。
来自自然资源局的小郑专门负责与“万驼园”项目前期对接的相关工作。自从项目落地开始，围栏建设、喷灌设施建设、生活设施建设(包括办公用房、厕所)等工作量非常大，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儿。小郑坦言：“已经习惯了。”这个项目快速地成长让她成就感十足，每天往返于几十公里和项目各团队之间进行有序的工作衔接。来自天博草业的小程，埋头于草原已经整整一个夏天，看着亲手培育的荒漠植物一天天长大，他兴奋地说：“这以后就是10000峰骆驼吃的食物，看它们长得多好！”
如今旺源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当地政府民众的热烈欢迎，尤其是牧民，更期盼旺源的落户。860亩种植草类实验田建设和3000亩骆驼草育种基地现已播种，下一步，吉木乃县自然资源局将加快与推进项目实施方案编制单位对接，完成项目实施方案的编制，同时到相关单位跑办项目前期手续，促成与新疆旺源生物科技集团合作协议的签订，提出政策清单，深入研究骆驼养殖带动产业扶贫及牧民草场与骆驼产业发展利益分配模式。吉木乃县万驼园的盛景似乎已经毫无悬念，只是时间问题。
位于福海县的集休闲、康养、工业观光等于一体的骆驼小镇已经初见规模。这个项目是旺源集团携手健康旅游业、康养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也将是福海县新的特色名片之一。总占地面积380亩，计划用3至5年时间分期建成，项目总投资约20亿元。骆驼小镇将建康养设施、骆驼博物馆、骆驼主题公园以及民俗风情体验街等，进一步延伸骆驼产业链条。它是转变畜牧业增长方式、促进畜牧业结构升级、推动畜牧业与康养旅游文化产业的最佳方式。
通过不断加大科技攻关力度，骆驼产业链条在不断延伸。公司与新疆大学组建了“新疆骆驼产业研究中心”，对骆驼产品进行深入研究和开发，驼奶化妆品、驼奶保健品、驼奶生物制药等项目陆续开建。目前，福海县骆驼产品已辐射全国各省区市，远销美国、日本、新西兰、马来西亚、印度、越南市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