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鹅！跟着李子柒在天山脚下探寻科学

2025年05月30日 13:06:00 来源: 石榴云/新疆日报综合

　　5月30日是全国科技工作者日，科普纪录片《跟着科学家去旅行》第三集《天山回响》上集正式上线。片中，传统文化短视频创作者李子柒首次以科学探访嘉宾身份亮相科学纪实节目。这一次，李子柒与节目出品人杨云一同来到天山脚下，展开一场科学的奇遇。

　　冬日里的伊犁河，有种别样的静谧，缥缈的晨雾萦绕弥漫、如梦如幻。它是中国天山水资源最丰富的区域之一，得益于大西洋气流的滋润和密集的天然温泉，伊犁河谷成了野生天鹅的理想越冬地。在这里，李子柒与杨云见到了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研究员马鸣，他们要一同看看在伊犁河畔过冬的天鹅。

　　只见越冬天鹅们或舒展双翅或嬉戏觅食，有的展开翅膀在水面滑行，时不时发出“召唤声”，优雅自在，好生安逸。李子柒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她仔细地观察着天鹅，在绝美雾凇中与天鹅同框。

　　“在天鹅泉里的天鹅主要有两种，疣鼻天鹅和大天鹅。其中，疣鼻天鹅占到了约90%，偶尔有小天鹅和黑天鹅。”马鸣老师说道。作为中国最早从事天鹅研究的科学家之一，他常年在新疆各处天鹅栖居地开展野外科考工作。

　　在天鹅泉，每年10月初到次年4月，从哈萨克斯坦巴尔喀什湖远道而来的天鹅在此栖息，数量从1993年最初的几只发展到如今的800多只。天鹅对环境的要求极为苛刻，不是在哪都能“安家”。这里地处伊犁河北岸，泉眼密布，且常年恒温的泉水冬季不结冰，吸引天鹅纷至沓来。

　　马鸣老师说，天鹅会顺着河流迁徙。李子柒一行边走边看，大家的思绪也顺着马鸣老师的讲述流淌到30年前的科考时光里。

　　马鸣老师随身装带着过去记录的笔记本，这些都是他的宝贝。他说，那个年代没有卫星跟踪、没有红外相机，没有好的GPS或者长镜头拍摄，记录天鹅行为要用肉眼去观察，然后靠手写用笔画和文字来记录。他要记录天鹅的行为和形态，每隔十分钟做一次记录，全天记录后就可以通过数据分析找出其中规律。

　　李子柒细细翻阅着这些笔记，里面勾勾画画写写，充满了年代感。在一本笔记里，大家发现了一篇《泥潭历险记》的笔记，带着好奇心听马鸣老师回忆当时的点点滴滴。李子柒说：“在整个观察的路上还是很危险的。”

　　“有时候他们说，你不要命的往外跑，我曾经还闯过塔克拉玛干沙漠，徒步横穿，睡在帐篷里，矿泉水都结冰了，在睡袋里冻得睡不着觉，就这样去追踪它，去探索它，去寻找它。这都是很有乐趣的事情。”马鸣说道。

　　在马鸣老师专注科考的平行时光里，还发生着另一个持续了30年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叫老韩（韩新林），他虽不是科学家，但一直在坚持保护天鹅。马鸣老师说，他们很早就是网友了。

　　老韩带着李子柒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只属于他和天鹅的小天地。在这里，老韩只需要“呦呦呦哟”的几嗓子，天鹅就会顺势飞来。

　　水边，大家还惊奇地发现天鹅极大的脚掌印记，马鸣老师直呼赶快记录一下，李子柒则开心地用手比划起来：“我跟天鹅握个掌，你好你好你好！”

　　老韩说：“人好，水好，环境好。这三样东西不能缺。”

　　李子柒表示：“鸟儿对人类的善意也是有感知的。它本来只是想歇个脚，结果成了半个家，不想走了。”

　　在老韩的家中，他有太多本破旧的台历，这些都是他30年来的天鹅日记，这些也为向马鸣老师这样的科研工作者留下了珍贵的数据资料。

　　大家翻看时，看到台历中间都是空的，这些其实都是老韩等待天鹅归来的时间。

　　“165只很少了，我的心里不好受。”“我很高兴，又和我的情人见面了”李子柒说：“它好像一本本情书啊。”

　　老韩说：“因为我喜欢这个东西，没办法。现在又繁殖出小宝宝了，我又害怕别人偷它的蛋，每天看它的动态。当时，满庄的人笑我，一天呀呀呀，顶什么用？那时候我也特别伤心，晚上躺在被窝里，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我和天鹅的感情是说不出来的。”

　　情到深处，老韩哽咽了。

　　李子柒说：“其实对您来说，它就像您的孩子一样。”

　　老韩说：“干一份事业没有顺顺当当的，有高兴的时候，也有哭鼻子的时候。难熬的日子也过了。像今年，我们天鹅来得多，特别高兴。在我身体允许的情况下，我保护天鹅，观赏的人来观赏天鹅，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是啊，因为热爱所以坚守，大自然是美好的，坚守也必有回响。如今，每年来天鹅泉越冬的天鹅在逐渐增加，生态环境越来越好，天鹅的研究也在不断向前推进。马鸣说：“这么多年的记录，我觉得我们很骄傲的是，把国内的研究带起来了。在我们推动下，也召开了天鹅的专门的国际会议。现在准备筹备第二届天鹅的国际会议，不仅是研究天鹅的，还是国际性的。这个我觉得在我们研究中，慢慢带起来了。”

　　傍晚，夕阳斜映在伊犁河上，金光灿灿。马鸣，这位和野生动物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科学家，即便是退休了，依然还在追天鹅的路上。马鸣说：“我还在一直跟着它走，跟着它去旅行，现在主要是，我希望把它的种群数据越来越摸得精确些，比过去更精准，能干一点算一点吧。我还是很喜欢的，我觉得我还可以干一干。”